時機敏感！美英制裁中國駭客組織APT31 專家：可能與TikTok有關

〔編譯林家宇／綜合報導〕遭美國和英國點名制裁的中國駭客團體「進階持續性威脅31」（APT31），為中國國家安全部運作，隸屬於湖北省國家安全廳，至少從2010年起鎖定西方國家政府官員、國會議員、活動家、學者、記者和國防承包商、通訊設備製造商等，受影響人數達數百萬之多。對此有專家認為，宣布制裁時間點微妙，因為美國國會正在討論TikTok的命運。

APT31成員涵蓋情報官員、合約駭客和其他參與惡意網路活動人士，約從2010年起透過中國國安部幌子公司「武漢曉睿智科技」（Wuhan XRZ）運作。根據中國商業訊息平台「企查查」資訊，該公司於2010年成立，資本額25萬人民幣，從事科技發展與諮詢，員工人數不到50人，位於科技產業為主的武漢東南部郊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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遭美國司法部起訴的APT31成員有倪高彬、翁明、程鋒、彭耀文、孫小輝、熊旺及趙光宗共7人，他們的年齡介於34到38歲之間；其中，倪高彬遭美點名利用魚叉式網路釣魚（Spear Phishing）和資訊系統干預等手法，對付香港民主派人士、立法會議員，以及維吾爾族團體成員。

美國司法部起訴書寫道，APT31和中國安全部門鎖定數千名美國及外國政治人物、外交政策專家等，做為中國國安部外國情報及經濟諜報活動目標的一環。這些駭客的行動通常與中國切身相關的地緣政治事件有關，例如與美國的經濟緊張關係、南海主權、2019年香港「反送中」抗爭和後續的鎮壓行動等。

紐西蘭也指控，負責起草、發布法律的紐國國會顧問辦公室，受中國政府支持的駭客集團「APT40」攻擊。據美國國土安全部旗下的網路安全和基礎設施安全局（CISA）描述，APT40據點位於海南省海口市，活動蹤跡可追溯至2009年，鎖定對象為政府組織、企業和大學，類別涵蓋生物醫學、機械人技術，以及橫跨美國、加拿大、歐洲、中東和南海的海洋研究。

華府智庫「戰略暨國際研究中心」（CSIS）貿易專家芮恩希（William Reinsch）指出，美方不太可能逮捕這些人在中國的被制裁者，但將此事的細節公諸於眾，會讓北京當局感到難堪，或許今後會有所收斂，加上與英國聯合發佈，因此也提醒其他國家的政府，應該加強自己的防禦措施。

國際稅務和投資中心（ITIC）國際項目部主任何偉龍（Wesley Hill）則認為，宣布制裁的時間點「非常微妙」，因為美國國會正在討論短影音分享平台TikTok的命運，可能迫使中國撤資，而且正在推動其他一系列針對中國出口脫鉤和去風險的措施，而這次制裁為所有辯論提供相關資訊；儘管制裁措施並未比以往更嚴厲，但當前的環境會讓制裁的影響力變大。